：欧洲的哲学史和思想家们在干什么

今天我们讲哲学问题。说一说过往500年欧洲的思想家们是怎样思考的，怎样导致整个欧洲完成现代化的，从完成工业化到完成现代化，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在这个过程中，首先，我们痛彻的思考500年来，中国的思想家们在干什么。在同一个时代里面，欧洲星光灿烂，而在东方，除了一个王阳明之外，至今500年来，没有出现像欧洲那样的伟大思想家，特别是哲学家，还有那些构建了整个现代文明的那些科学家。在这500年的世界历史长河中，我们出了问题，东方为什么在过往500年，在哲学上陷入了一个沉沉的黑暗中。

今天我们围绕这四个人展开，一个是笛卡尔，一个是卢梭：欧洲的哲学史和思想家们在干什么，这两个是法国人；一个是康德，一个是黑格尔，这两个是德国人；他们构成了整个欧洲思想史的一个脉络。为什么不谈英国的哲学家思想家呢？我想英国有它独特的地理环境和独特的人文环境，所以，它不具备大陆特征，而法德的思想家具有大陆特征，他们思考的所有问题在当下的中国，仍然是问题，而且大部分问题，特别是关于现代性或后现代的问题，实际上一个都没有解决，这是一个非常沉重的问题，所以，我们今天借着讨论欧洲的哲学史和思想史，也检讨以下我们自己在哪里出来问题，因为，我们的问题现在到了一个节点。2021年是一个节点。我在上一条课聊天时，讲了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讲了美国的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东西方都遇到了问题。遇到问题就需要哲学家，需要思想家来对这些问题做出具有哲学高点的分析解释，给出答案和出路。但这个工作确实很艰辛，当我重温这段历史的时候，无论是笛卡尔卢梭康德黑格尔，乃至马克思都再一次给我心灵巨大的震撼。在历史长河中，有许多东西可能有自然的力量，但有很多东西也有人的力量。我不认为东方人在哲学上弱，只是东方人一直没有能够从沉重的东方的旧有的哲学历史的包袱中走出来。一会儿，我讲笛卡尔是怎样建立了现代哲学，而我们中国直到今天仍然走不出儒家的经验哲学。我们现代所描述的诸多的理论，仍然是儒家经验哲学的现代翻版。我们在捆绑自己的思想，也在捆绑自己的手足。哲学是一个什么样的学问呢？我记得我上堂课说过，人与自己的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神的关系，那就是哲学。

在中国的漫长历史上，中国的哲学家是早慧的，我现在没有把握断定希腊历史是不是史，但我大体上认同古希腊的哲学家是真实存在的，同时我也同样的非常肯定中国的哲学家可能笔古希腊古罗马的哲学家更早的完成了在各种辅助关系上的陈述和定义，甚至包括在自然科学方面的陈述和定义。整个现代的成型成熟，其实我们到了汉代就已经非常成熟了。成型成熟后对旧体系的破解，王阳明算是一次努力，500年前进行了一次努力思想解放，但是，王阳明的心血并没有构成一次对中国式儒家经验哲学的有效破解，以至于在明末清初一个复杂的历史过程中，糅合着复杂的民族矛盾、种族矛盾、阶级矛盾等一系列复杂的关系，整个明末清初的思想家们并没有给出答案，甚至当洋人在1840年用枪炮敲开中国大门时，中国的思想家们也没有给出答案。真正有价值的思考要到五四运动才开始生发，而那个思考至今看来，依旧是缺乏哲学高度和历史的深度。

现在是2021年，我们又重新来进行复杂的思考，因为，我们要解释今天中国的合理性，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了。黑格尔说，存在既合理。就是中国成功了，崛起了，那么我们如何站在哲学高度来解释我们的道路，我们如何来分析和判断我们道路中的问题，并且我们要以高瞻远瞩的方法来解析或者看待我们未来的79年要走的路，或者是今后300年应该走的路。我挺佩服欧洲的哲学家思想家，他们是了不起的一代人。他们构建了一个时代，构建了文明，构建了现代性。

我先从笛卡尔说起，他是1596年生人，1650过世。他是现代哲学之父，也是近代科学的始祖。那个时代的哲学家没有一个例外，全部都是科学家，其中大部分人都对天文学，甚至对生物学极感兴趣的，直到今天，实际上，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也必须是一个天文学家。他的科学方法论，影响了整个现代哲学的走向。笛卡尔有两句著名的话。他的第一句说：我思故我在。它是什么意思呢？我在讲王阳明新学的时候，我提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主体性。主体性在哲学里边具有根本性的意义，就是本我。站在什么角度来看世界，这个事情非常重要。经验哲学是站在上帝的视角来看世界：欧洲的哲学史和思想家们在干什么，不需要你思考。笛卡尔和英国的其他哲学家不一样，和培根洛克不一样。他从经验主义的反面，我们管这个叫理性主义角度重新进行思考，用人的眼睛看世界，我思故我在。实际上，重新的定义几乎是一场革命，他破解了一直用于解释天主教的那些被教士们垄断的所谓的经验哲学给出了一个生动活泼的崭新的对现实的解释，对历史、对现实、对大自然的解释。笛卡尔的第二句话：一起从怀疑开始。你可能会觉得这没有什么特别的，那你就错了。因为经验哲学要求一切从信仰开始，而不是怀疑，不要小看这两句话，它是打破经验哲学的石破惊天的两块石头。黑格尔说，笛卡尔是现代哲学之父，就是因为他的这两块石头，它就是笛卡尔的方法论。如果你知道，他是解析几何的创始人，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人的历史地位有多高了。在整个欧洲历史上，笛卡尔的方法论打开了一扇哲学大门。大家用的就是笛卡尔的这种方法论来一层一层构建了现代哲学大厦。我的好多朋友在研究哲学时，也情不自禁的去重新学习解析几何。研究哲学是离不开笛卡尔的方法论。

哲学是研究“关系”的学说。它是一种智慧交易的哲学思想体系，笛卡尔用他的语言和方式解释了人与神的关系，这很重要，因为解释是挣脱枷锁和束缚的一个反抗的过程。在解释人与神的关系的时候，其实用的是现代科学，笛卡尔并不是要证明神不存在，而只是希望人和神应该有崭新的关系。在笛卡尔处于人与神的关系的时候，他也在关注贵族，教士、和其他阶层的人与人的关系，以及国家与国家的关系，只不过他还没有走得那么远，但是，他作为一个奠基者，他的方法论确定是一座丰碑。记住他的话：我思故我在；一切从怀疑开始。

我们再说一下卢梭。他们在时间上具有连续性，卢梭要晚于笛卡尔。卢梭的年代是1712年-1778年。他写了很多的书，我只说其中的四本，一个人写这四本书里的任何一笔都足以名垂史册。一是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他开始关系人的问题了。二是社会契约论。这是一个法律问题。三是艾米尔。艾米尔谈的是教育问题。四是忏悔录。大家比较熟悉的是他的社会契约论和忏悔录。在那个时代，卢梭看到了什么？他想说什么呢？卢梭在陈述文明的源泉，人类和其他动物不一样，人类是灵长类动物。什么构成了文明的动能呢？卢梭认为文明产生的基础是私有制，私有制产生了文明。知道这句话对后世的马克思的影响有多么深刻吗？因为，私有制是现代文明，我们反对私有制难道不是反对现代文明吗？其实文明在不同的阶段有它的局限性，有它存在的问题，将来我们在讲到辩证唯物主义的时候会完成关于文明和私有制的历史辩证。卢梭说的是对的，卢梭看到了人类天生的就是不平等的，但是不平等的人应该拥有相等的权利，这就是人权概念的提出。卢梭的存在深刻影响了法国人。法国大革命的哲学基础或者是理论基础就是源于卢梭。卢梭不光影响了法国人，也影响了整个欧洲，或者影响了整个资本主义的历史进程。他在提出人权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社会契约论，其实这是制度构建。社会契约论实际上是法哲学的起点。人与人之间，人与政府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在处理各种关系的时候，需要一种方法，当这种方法变成一种，在某种形式下的契约的时候，可能是通过战争的方式，也可能通过谈判的方式，也有可能通过某种交易的方式，形成契约，那么周易专业网，就进入到了现代性的这样一个状态。

作为父母你们有空可以看一下艾米尔这本书，因为在谈教育的问题，怎样是自然的，天性的，如何在自然天性和人为之间达到平衡，艾米尔这本书有它独到的视角，作为IG伟大的哲学家，卢梭在处理复杂问题上确实很了不起，他从每一个不同的视角形成的著作都足以登峰造极。

我们在说一下他们之间层层叠叠的关系，从笛卡尔这一代开始，他们在向经验哲学发起猛烈攻击之后，开始到了卢梭他们这一代人的时候，就开始解决社会层面上的不同阶级分层之间的关系。卢梭提出了人权的理念，这个不单纯是针对经验哲学，其实这是反封建的号角，开始进入到人与神的关系，进入到人与人的关系，甚至初步提出了社会主义的一个理念。这个理念与后边的社会主义、与社会主义革命产生了某种必然的联系，或者是这个概念为以后的社会主义奠定了哲学基础。卢梭在他的那个时代，1712-1778年这样一个时代交易的哲学思想体系，实际上法国已经完成了工业化，进入了现代文明的转折时期，遇到了诸多的问题。卢梭完成了他的思考，并提出了一个基本方向，甚至提出了初步的解决方案，中枢非常了不起的。当代卢梭的理论也酿成了法国大革命，当人们知道人生而平等，应该有权利的时候，他们有可能是通过暴力的方式来争取一个他们认为更好的社会企业。他的思考角度差不多是为后来，包括马克思之前的空想社会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提供了一个坚守的基础。

关于卢梭对那个时代的贡献。我们一直知道，在欧洲的旧有的等级划分里边，教士、贵族、资产阶级、地主、自耕农和工人等，在以往的时候，我们只有一个阶层的划分，或一个阶级的概念，我们并未形成一个完整的社会概念，那么，社会是怎样构成的？社会与阶层里边的关系，或者社会与阶层的关系、它与国家的关系等，这些问题在当时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哲学问题。如果理解和定义，如何将阶层之间的矛盾做一种妥协和处理等等问题。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在卢梭的四本书里都有体现。其实，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社会契约论、艾米尔、忏悔录构成了卢梭的完整体系。忏悔录一书中的“忏悔”是一个申辩词，它不是忏悔的意思，而是他做一个关于他的理论的解说。

好，我们现在进入到第三为哲学家，他就是德国古典哲学的开创者，他是康德。他是时间是1724-1804年，马克思出生在1818年，康德是在卢梭之后，马克思之前。我们认识康德是通过他的三个批判开始的，纯粹理想批判、实践理想批判、批判力批判。康德的三个批判构建了康德的哲学体系。康德的贡献是怎样的呢？你如果知道世界公民和世界联邦的提法是由康德提出的，你可以想象他是多么宏大的视野。在他的时段就提出了不干涉内政的主权国家概念。康德和黑格尔的学说具有继承性。他们俩的时间比较近，作为德国人，对德意志民族的思考，他们开始思考德意志民族与德意志民族国家之间的关系。

黑格尔应该算是德意志国家的精神的接生婆，就是他在哲学上为德意志民族国家进行了奠基。康德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进行实践理想批判呢？实践理性批判这本书对后世的马克思的影响极为深刻。康德的伟大贡献是他将哲学的方法做了一次历史性的突破，他说人要为自然立法。事物的特性与观察者有关，貌似听上去这有点主观唯心主义的感觉，实际上，他打破了旧有哲学思考的角度。他算是一种哥白尼式的革命，他把我者和他者和第三者的关系做了调整，他将英国的经验主义和法国的理性主义做了调和，这个调和构成了康德独特的哲学体系。我们通常在认识一个问题的时候，经验是很重要的，就是我们去尝过梨子的味道，这就是经验，在经验主义的基础上进行哲学的归纳和概括就变成了理性主义了。理性主义是通过逻辑来构建一整套的体系。用逻辑进行对未知事物的判断，当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相结合的时候，就变成了一种比较符合现实的哲学。在某种意义上，康德也正在挣脱固有的逻辑枷锁，为德意志民族国家寻找出路。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的融合的过程中，其实是一种剧烈的碰撞，如果你们读过毛泽东写的实践论，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里边的基本工具和方法。

我们接着讲黑格尔，他生活的年代是1770-1831年，马克思是1818年出生。他们之间有了交集。他是对马克思影响最深的，我将黑格尔定义为政治哲学家，因为他在政治哲学上面，几乎是开山鼻祖，或者说，他对德国资产阶级国家的建设做了最系统，最丰富、最完整的阐述。我甚至认为，由于黑格尔历史哲学方面的杰出贡献导致了1840-1940年德国的思想家们与奥地利学派进行了百年论战。他的历史哲学要解释的就是德国当时被整个欧洲诟病的那样的制度，其实，当时的情况很像今天的中国，所以，他提出了一句话，你们大家都熟悉的，存在即合理，合理即现实。

黑格尔的小逻辑值得一读。黑格尔的历史哲学和法哲学对现代资本主义国家构成了非常深刻的影响，或者说，现代资本主义的伦理基础和法律基础是从黑格尔延伸出来的。我们理解的现代资本主义是必须要回到黑格尔的，因为，它们是政治哲学家，他对国家有着极为深切的敏感，因为，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人与神的关系里边，涉及到的就是国家。构建是工具、国家是载体、国家既是道德伦理，也是建基于道德伦理之上的法理的载体。国家又是国家里边的社会里的人同属的民族或者是这个同属一个民族里的不同阶级达成的某种意愿，政治意愿、经济意愿的工具，也就是说，无产阶级实现自己的社会主义理想，也要借助国家这样的工具，因为，社会主义无法在一个非国家的体系内建立他完整的法律体系。

马克思在黑格尔的基础上，开始由民族和国家深入到了阶级，马克思开始进行对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与国家、与民族进行了所有关系的思考，其中资本论是从经济层面进行的思考，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使用的哲学工具大体上用的是黑格尔的工具，从黑格尔那里继承的。不论是历史唯物主义还是辩证唯物主义很多都是从哲学体系上延伸出来的。我们将来要解释马克思的思想形成的过程中的两个部分，非常重要，一个是年轻时代的马克思，他是黑格尔的崇拜者。第二个就是马克思是一个基督教新教信义宗的信徒。这两种东西糅合之后形成了青年马克思，如果你不理解马克思所处的德国历史状况，你就不能理解青年马克思读黑格尔的哲学，同时他又受到信义宗教的影响，你就无法理解共产党宣言。

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写的是价值论，因为，谈经济你必须从价值论开始，马克思创造了剩余价值论的整个体系。在第一卷主要讲述的就是资本的源泉，价值论实际上讲的是资本的诞生。第二卷，马克思在谈资本流转，我想马克思要写的第三卷应该是国家与资本的关系，或者说，无产阶级国家与资本的关系，但是，马克思写不下去了，十来年的时间，写不下去。我的看法是，马克思对当时代的无产阶级失望，乃至于绝望，所以，他认为无产阶级在那个时代，就是在19世纪中叶，在那个时代，无产阶级是不能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你要是懂了历史哲学和法哲学就会知道，一个阶级需要一个国家作为他的伦理和法理的载体。在构建这个问题的过程中，马克思看到了问题，马克思没有完成这项工作，这项工作到今天我们也没有完成。马克思没有写资本论第三卷，但是，革命发展的速度非常迅猛，需要一本书，所以列宁写了国家与革命，我们认为列宁写的就是资本论第三卷。无产阶级国家应该是什么样子？很遗憾。列宁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但是，他写出来的那本小册子，以及他构建的苏维埃政权，不是马克思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国家。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国家不是那个样子的。列宁构筑的苏维埃社会主义国家是完整的国家资本主义。是国家掌控一切资本的国家，它被叫做社会主义。

从哲学的角度来讲，无产阶级建立一个国家作为载体，使得无产阶级所处的这个民族迅速的完成规划，并且开始进入了现代性。按照黑格尔的逻辑，存在即合理，那么，他肯定是合理的，苏联有他历史的合理性，这种模式被发展中国家的思想家们认识并接纳了。“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马克思主义被送到中国来了没有？还是有存疑的。就是因为能读懂马克思的人不多，但是，确实送来了列宁主义，就是以苏维埃模式建立的一个国家资本主义。这种想法被中国的那一代人接受了。五四运动之后的左的这批人就开始思考，通过革命战争，三次土地革命，土改，工商业改造等，我们构建了新中国，但实际上，我们构筑的是一种与苏联类似的国家资本主义，这个模式也让我们在短短的28年时间就完成了工业化。又用了40多年的时间，使得中国迅速的完成了现代化，完成了崛起。中国现在已经成为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们在各个方面的发展都非常好，只不过当代中国人说不清，我们中国并没有出现伟大的思想家或者是哲学家，我们有点像英国，我们不是理性主义，我们是经验主义，我们的经验主义来自于我们内心深处的直觉，这有点像康德的论述。毛泽东刘少奇都在60年代组织学习了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邓小平和陈云也读了，为什么在60年代中国共产党的高级领导同志都在读，因为他们认为有问题，就是说，在上个世纪60年代中国共产党的高级领导同志都在思考国家资本主义的缺陷。发现后的解决思路是不一样的。

国家资本主义最有效的策略是整合国家资源，因为，整合资金的过程是理性主义的。记住，理性主义永远是残酷的，革命就是理性主义，土改就是理性主义，工商业改造就是理性主义，因为它是最理性的，必须经过资产重组和劳动力最有效的配合，就是资源、资本、劳动的最有效的配置才能工业化，所以，那个时代的共产主义者，或者社会主义者，有是理性主义者。他们将理性主义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我们现在还有很多文学家在搞伤痕文学，比如方方写的软埋，比如他们拍的电影访华，诸多控诉。控诉土改，控诉文革、控诉革命，控诉工商业改造，就是控诉国家资本主义的大量的文学作品。在东方和西方有大量的这些的东西出来，但是，他们不是哲学家，他们无法理解存在即合理意味着什么。因为没有这个过程，我们是没有办法走到今天的，但是有了这个，我们需要知道它的局限性和其他的问题，这才是哲学存在的价值。毛泽东发现了问题，他认为国家资本主义将扼杀整个国家的政治和经济的活力，他看得很准，而且国家资本主义是不可避免、不可逆的，这是自然规律，会走向官僚垄断资本主义，因为这个温床只能长出那个苗子。毛泽东看得非常清楚，他说，资产阶级就在党内，走资派还在走。好多人理解不了，其实他已经看到了历史的趋势，只不过解决问题的方案还没有想好。

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的理想是什么呢？他当时对无产阶级的希望是用无产阶级来治理国家交易的哲学思想体系，但是，我们只能通过执政党代理人来做这件事，那么如何避免被授权的执政者不僭越人民的主权，而形成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呢？毛泽东的办法是文化大革命，他让普通老百姓去夺权，那个时候，没有行动应该夺立法权，但是，人民起来后，他们会砸烂公检法，组织革委会把执政权全夺取了。夺取了以后，马克思的担心立刻出现了巴黎公社的教训，就是人们夺权之后，无法完成有效的治理，所以，文革以失败而告终。它是一次伟大的实验，但是实践证明此路不通。还有一个伟大的思考者，邓小平。邓小平在南昌的那条散步的小路上，完成了对国家资本主义的思考。他知道，国家资本主义这样做是不行的，所以，他需要引入社会资本主义，让国家资本与社会资本融合才能够最大限度调动劳动者积极性和最大限度提高资本的运营效率的这样的解决方案。请记住，改革开放就是允许社会资本进入国家资本，开放就是允许外部社会资本进入到中国的经济体系中，让这两种不同的社会资本进入到国家资本主义体系内与国家资本主义体系相融合，形成一种新的混合资本主义。这个混合资本主义，仍然不是马克思本意上所说的社会主义，但它已经开始接近了，它具有非常了不起的先进性，不要认为国有企业或国有资本主义一定是坏的，也不一定要认为社会资本主义一定是好的，当它们有机结合的时候，奇迹发生了。资本论的第四卷就可以开始写了。能写第四卷的应该是中国人。我们需要更伟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来完成资本论的第四卷。第四卷可以用新社会主义论这样的一个角度来写，我们现在把它定义为新时代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谓的特色其实就是混合社会主义，混合是有化学反应的，还有一个比例关系，孰轻孰重的关系，它们之间应该采用一个什么方式等问题。

对中国的思想史和哲学史的研究方面，我们在中国采用的方式是实践，我们是经验主义先行。在过往的100年我们是理性主义者，我们做的还是不错的，在下一个100年，就是到2049年，还有28年时间，我想说一句话，这28年中的什么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哪里有可能是颠覆性的危险。我说，那就是官僚指标主义。说到这其实是很沉重的，马克思的问题，我们没有解决；列宁的问题我们没有解决；毛泽东的问题没有解决；邓小平的实践到现在仍然还不能画句号，不能给结论，无法完成理论概括。其实，我们这代人是羞愧的，我们在浪费大量的世界核精力做一些时期，可能很多事情都是无意义的。我们不能像笛卡尔、像卢梭，像康德、像黑格尔、像马克思、像列宁，在这些伟人的巨著面前，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感到了自己的无能，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太低了，太少了。

今天是五一劳动节，祝大家节日快乐！谢谢。